中國足球的自我批評
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中國足協在北京東方不勝大酒店召開新聞發布會。會上王俊生、戚務生同志對
世界杯外圍賽進行了無比深刻、觸及靈魂的總結，並代表伍紹祖、袁偉民同志作了題為《擦干眼淚，奮起
再混》的長達三萬字的報告，報告分十二個部分，由於篇幅所限，這裡只轉載其中第十部分，中國男足十
強賽失利的十大敗因。
一、裁判原因對於本屆十強賽，我們要首先談談裁判問題。君記否？有多少世界勁旅遭裁判暗算，折戟沉
沙。我們中國隊也是讓裁判給暗算了呀，同志們！裁判對我們中國隊太仇恨了，竟然置奧林匹克精神於不顧，
對伊朗首場比賽就判給我們一個點球，明知我們領先後不會踢球，還這樣搞，不是陷害是什麼？
還有李明明明兩張黃牌在身，裁判對他的上場竟然沒有異議，這不是成心想讓我們犯錯誤嗎？萬一國際足聯怪
罪下來，我們中國隊豈不成了倒霉的天津三星了嗎？（此時戚務生在一旁低語“注意點，下面有天津記者，人
家剛降級，不要太刺激人家了”）總而言之，裁判問題是個大問題。濟南賽區的球迷喊”換黑驢“，我看這個
提法很好嘛！很有創意嘛！我看本賽季的最佳賽區就給濟南算了。（這時戚務生在一旁更正說：”人家北京賽
區的‘傻B’‘牛B’的提法更有創意，成都的‘雄起‘也說中了我們的要害，都有競爭力。最後還要足協統籌
考慮嘛。”）
二、球迷原因 我戚務生是一個喜歡實話實說的人，在成都我說了實話，現在在北京我還要說，中國足球隊之
所以失敗，你們球迷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你們真愛足球嗎？那你們為什麼不象人家日本球迷學學，把韓國變成半個主場。沒錢？你們真愛足球嗎？真愛
就把家底賣了，跟我們去德黑蘭、去利雅得，你們去了嗎？沒有吧，我看你們都是偽球迷，裝的。（王俊生在
旁耳語：“不要這麼激動，小心球迷造反！”戚務生說：“造反，造去！519那批傻帽們現在還在新疆修理地
球呢。這麼大個國家，幾個偽球迷，還反了他們了？”）你們真懂足球嗎？我看未必懂。我們中國隊就沒有出
線的實力，這是國情。俄羅斯、澳大利亞、烏拉圭、瑞典還沒出線呢？我們區區一個中國不出線還不很正常。
你們球迷厲害，你們上場來踢踢試試，不讓人家灌個二十比○才怪呢。女足本事大，過來踢踢試試？不敢了吧。
三、沈陽軍區的責任本來軍民一家人，這個問題我們不想提，但現在我們哥倆眼看自身難保，也顧不了那麼
多了。你們沈陽空軍是怎麼搞的，主場對卡塔爾那一仗，怎麼連點雨都降不下來？你們的大炮呢？飛機呢？干
冰呢？實在不行，難道不會搞幾個飛行編隊，組織一批戰士用臉盆向下潑水嗎？
四、孫子的原因
我王俊生不是說自己的孫子，他才上幼兒園，沒他的責任。我是說古代齊國那個孫子，你說你他媽沒事干搞搞
傳銷不行嗎，非寫一本《孫子兵法》！什麼“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我們倒是信了這鬼話，亞洲杯
上讓加茂周老兒給涮了一把，十強賽上又讓卡塔爾給“黑”了一次。我們倒是想不戰了，人家反而來勁了，最
後屈的 是我們。尤其是那句“臨陣易帥，軍中大忌”，也許不是孫子說的，但也是孫子的孫子說的。不光我
們，你們在座的各位記者，拍拍胸脯子，誰沒把這句話當成金科玉律？我們大戚早就不想干了，此處不養爺，
自有養爺處，大戚要是辭職去馬來西亞至少也能弄個吉隆坡榮譽市民當當來。但就是由於這句話，使得我們一
錯再錯，沒有換他。誰的責任？應當把姓孫的從地裡挖出來，審審。
五、個別隊員的原因
作為一名國家隊的主教練，對自己的隊員應當愛護。這裡我就不點名批評了。是個別隊員，造成了我們的被動
挨打。一名自認為是國門的隊員，錯誤頻頻，從網裡揀球就象往自己家裡抱西瓜一樣。一位隊長同志，竟然連
點球都給射飛了，他非到罰點球的時候才跟巴喬學，早干嗎去了。一位很有希望的健立寶小將，連羅納爾多一
半的腳法都沒有，派你這樣的去巴西真是瞎了眼。當然，也有一些隊員的表現還是不錯的嘛。比如符賓同志，
就沒讓對手進過一個球，李紅軍的防守也不錯，沒有漏過一個人。我這裡重點表揚一下黎兵，黎兵這孩子，要
高度有高度，要技術有技術，不但廣告拍的好，帶球突入禁區更是他的絕活（此時，有記者問：“是我們中國
隊自己的禁區吧？”）不管誰的禁區，能沖就是好同志。我要表揚的同志還有很多，比如姚夏等這裡就不一一
列舉了。
六、足球規則本身的缺陷
這是一個老問題了，每次FIFA開會我都要提，就是沒人重視。沒辦法，誰讓咱們足球水平落後呢？人微言輕
嘛。現行規則最大的缺陷是不允許用手，雙方半場之間沒有用網隔開。使得我們袁偉民同志的技術專長不能很
好地推廣、應用。我們袁指導，那是拿過五連冠的人啊，為什麼自從管起足球來就沒有效果呢？就是一個規則
的問題嘛。足球規則的另一個重大缺陷就是允許換人，這不科學嘛。拳擊比賽怎麼不允許換人呢？你霍利菲爾
德把人家泰森揍趴下，再換上劉易斯試試？不行吧？（念到此處停一停，可能有笑聲和掌聲）。
如果不允許換人我們根本就不會犯用彭偉過換下李鐵的錯誤。再者說，守著我們中國記者，我就不妨大膽地說
一句，我們可以犧牲幾名隊員把代伊、阿齊茲踢傷，大不了大家一起下場。我這邊剩一個范志毅，你剩一個馬
達維基亞，咱都練練射門得了，我看誰怕誰！
七、足球教練員、運動員待遇低
現在都認為我們搞足球的人有錢，絕對錯誤！搞足球窮！搞中國男足更窮，搞中國男足國家隊窮上加窮！
你若不相信，往俺的身上看，一年四季運動服，黃鼠狼過年，裡外就這一身皮。榮志健、比爾。蓋茨穿過運動
服嗎？一個甲A運動員二個月可以拿20萬，我們這些國家隊的倒霉蛋只掙了12萬多一點，還被人罵得象那個寫
兵法的孫子似的，我們容易嗎？你說，12萬能買點啥？買汽車，夏利？在北京還得分單雙號行駛，買房子？只
能到延安去買。我們經濟上窮點到也算了，為國盡忠嘛！但社會地位的低下簡直讓人無法忍受！真是，搞導彈
的不如賣茶葉蛋的，搞大球的不如玩小球的。一個鄧亞萍什麼了不起，愣是成了民族英雄，還搞個服裝賣。我
們哪點不如她了？卻這麼受歧視。每天一個一萬米，你來的了嗎？尤其是我們有些隊員，嫌白天的運動量不
夠，晚上主動出去鍛煉體能，竟被指責為夜不歸宿，天下哪還有說理的地 方呀！
八、金州體育場的設施落後
本來我們不想傷害東道主的感情，現在也沒辦法了。為了中國的足球事業也就把個人利益置之度外了。
金州體育場風水不好，五行缺水，財運自西來，初九潛龍勿用，密雲不雨屬小畜之象，這些跟你們記者講太深
你們也不懂。就說說設施吧。諾大一個體育場就沒有一塊倒計時的表，上面顯示“現在距比賽結束還有多少分
鍾，國腳們堅持呀！”搞得我們隊員在比分領先的情況下老以為比賽馬上要結束了，產生了 懈怠情緒。
（這時有記者說：“體育場有顯示比賽進行了多長時間的 表呀！”）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男足隊員不擅長算
術嗎？！最可氣的是草皮，綠油油一片，連點特色都沒有。你沒見人家科威特的草皮縱橫交錯，又是三角，又
是菱形，弄得客隊眼暈。我們就不會搞一些八卦的圖案出來。（此時有記者說：“您別了，弄得跟韓國國旗似
的，那伊朗還不跟牛見了紅布一樣，灌我們六個球！”）
九、服裝原因我們現在的隊服不好，阿迪達斯，被人家一打就死，那還能贏球嗎？依我看，從98年開始改耐
克得了。我們現在的克星多，耐克，就是耐得住別人克。（這時，戚務生插話：“我建議守門員穿皮爾。卡
丹，卡丹者，卡蛋也，來一個球，我們卡住一個。”）
十、其它原因
這些原因我們就不好說了，足協有紀律，我們不能違反地，違反是要被打屁股地。等明年足球會議開過以後，
一切都有了定論，我們會找個地方坐下來，同各位記者暢談個三 天三夜嘛！關於十強賽失利的原因我們就先
談到這兒，下面談第十一個問題：關於98年轉會費足協提成多少的問題……